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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『司空有危險?什麼意思?』心裡一急,夏洛特頓時沒收好魔力,加速魔法因為操控者魔力量突然增加而使得風壓瞬間加大,夏洛特也因此差點跌倒。

 

  連忙重新調整魔力輸出量,夏洛特看著還有些距離的死城,腦袋裡和伊立法的聲音沒有斷開,跟莉安露的連結也是。

 

  『司空跟我大致說明過情況,伊立法你留下之後的狀況是什麼,先說明一下。』看著離死城還有些距離,夏洛特決定先問問伊立法的狀況。

 

  如果莉安露有先用魔法確認過是本人的話,夏洛特也不會再去多懷疑,畢竟要躲過莉安露的眼睛簡直是難上加難。

 

  看著風中輕撫過臉頰的細沙,夏洛特靜靜地聽著伊立法的說明,從腦袋裡的訊息時斷時連以及部分雜訊來看,伊立法的狀況肯定非常不好,什麼時候會再次失去意識都不奇怪。

 

  魔法通訊的連結狀況是依照個人的精神力及體力而定,雖然用這種方式能夠比較清楚的聽到伊立法的訊息,但是對伊立法而言確是巨大的體力挑戰,特別是在受重傷的這種時刻。

 

  就伊立法的說法,在與司空及莉安露分開之後,百花使者其實是沒有立刻對伊立法出手的,應該說兩個人還有稍微交談了一小段時間,之後就以時間稍晚為由各自回帳篷休息。

 

  一切看起來都非常正常。

 

  所以,等伊立法發現的時候,一切都來不及了。

 

  因為是百花使者直接出手的,即使事前有各種文獻描述過百花使者的能力,伊立法還是沒能在第一時間躲開攻擊。

 

  底層的樹根猶如刀片一般,悄悄地接近他的側腹,當他發現有東西時,樹根已經從地面直接竄出,然後在他的側腹劃下一到巨大的裂口。

 

  鮮血瞬間大量湧出,伊立法當時連忙穩住身體朝側腹使用了止血魔法,其實當時他沒有第一時間內想到會是百花使者做得,他當下只當是入侵者。

 

  後來仔細想想,操控樹木這種能力,根本只有百花使者會擁有。

 

  伊立法說,那時候他沒想那麼多,只想到必須要依照任務內容去保護百花使者,於是他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想走到帳篷外面。

 

  接著,就在他踏出帳篷外的下一秒,腦後的一陣重擊使他招架不住,當場暈了過去。

 

  『對不起。』

 

  這是他昏倒前最後聽到的,百花使者重擊他時說的話。

 

  之後的意識,其實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,有時候能聽見百花使者交談的聲音,有時候意識又恢復成一片黑暗,可能也是因為這樣,所以後來到底是誰在他身上弄傷口他都不知道,因為感覺不到疼痛,所以其實也不太重要。

 

  至少可以確定,不是百花使者一個人做的。

 

  雖然記得很模糊,但伊立法還記得那些偶爾聽到的談話,雖然都是一些破碎的記憶,但他還是記得。

 

  記憶裡,百花使者曾經猶豫過是否要繼續傷害他,理由是她認為已經達成了讓他無法動彈追上的目的性。

 

  但是在一旁的人卻說,不如再多放點血讓他多躺幾天,要是他在預期之外的時間被人發現那就糟糕了。

 

  雖然他聽到這句話的瞬間,心中頓時剩下各種怒罵。

 

  似乎也是針對這一點,百花使者最後還是在他背上多加了幾道傷口,也不知道為什麼,那時候明明是醒著的確還是感覺不到疼痛。

 

  然後旁邊的人又說了句,「居然使用了麻醉藥,大姊姊妳實在太仁慈了,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就應該給他一個痛快。」

 

  於是,伊立法才了解到一直在旁邊協助百花使者的人,就是之前的那兩個小孩。

 

  所以那兩個小孩果然不像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嗎?

 

  「這個人是無辜的,目前只是計畫需要,沒有必要特地殺了他。」

 

  百花使者的聲音依舊像平常一般溫和,只是伊立法當時只想著,既然他是無辜的就放了他吧。

 

  「他不是姓雷德諾的貴族嗎?」屬於孩子的聲音再次響起,伊立法透過聲音判斷出應該是那兩個孩子中較年長的男孩,「貴族不都每天過得很爽嗎?我們的媽媽每天都在工作,每天都在吃藥,這些貴族高高在上的過得那麼爽,讓他們死個痛快還太便宜他了!」

 

  伊立法聽了,心中頓時百感交集。

 

  屬於孩子的聲音,卻說出了不屬於孩子的話。

 

  但是所謂的貴族啊,也不是真的像他們所說得過的那麼爽啊……

 

  「夠了,別說了。」

 

  百乎使者頓時阻止男孩繼續說下去,然後他聽見對方起身的聲音。

 

  「總之,我們先繼續往東部邊境走吧,到那邊之後我會幫你們的母親配藥,做為這次的報酬。」

 

  百花使者最後這麼說了一聲,就帶著兩個孩子走遠了,而之後所有的事情,就是遇見莉安露後了。

 

  『我知道了。』嘖了一聲,夏洛特注意到最後面伊立法的訊息已經幾乎快要消失,這代表要不就是伊立法的意識撐不下去,要不就是對方的魔力量或體力已經用到底了。

 

  不管是哪個,都不是什麼樂觀的情況。

 

  『莉安露小姐,妳應該會先帶伊立法返回中央城吧。』

 

  夏洛特看著已經抵達的死城,想著繼續用魔法加速大概只要再走兩三步就會到了。

 

  『我隨後就到。』

 

  然後,她切掉了魔法通訊。

 

 

 

  「呃……海德菈妳不要先做原本要做的事嗎?」抵達死城之後,司空原本是想著先搭起帳棚讓海德菈自己去唱那個什麼鎮魂歌的。

 

  雖然他不知道鎮魂歌唱了能幹嘛就是了,人都死了來這裡唱歌悼念究竟能做什麼?難道唱了歌,人就能復活嗎?

 

 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。

 

  司空後來也沒有多搭理海德菈的動作,逕自開始準備起晚上露宿的工具,只是才剛要開始搭帳篷的時候,他就注意到某個百花使者還蹲在原地玩沙,完全沒有要繼續深入唱鎮魂歌的樣子。

 

  這讓他覺得很奇怪,莉安露的說法,當初說要過來的不就是海德菈嗎?

 

  「我原本以為,可以不用跟司空你正面衝突的……」

 

  玩沙的某人突然小聲地說了一句話,司空一時沒聽清楚,他往前走了一步,想要試著聽清楚一些,「什麼?」

 

  然後下一秒,突然其來的植物根部瞬間從地面衝出朝他而來,司空雖然嚇了一跳,但還是在第一時間機靈的往後一跳躲過了第一波攻擊。

 

  嗚哇,好險好險,差一點點就要被打中了。

 

  「海德菈,這是……什麼意思?」看著海德菈開始喚出愈來愈多不明植物根部。

 

  不是他要說,那個植物的根部會不會太大了?那個根部的寬度加起來根本有三個司空加起來一樣大吧?這不會太誇張了嗎?真的不會太誇張了嗎?

 

  「就是我們是敵人的意思。」毫不留情地驅使植物再次向司空攻擊,這次那些大根部同時朝司空快速地衝去,司空嘖了一聲,只能試著找到遮蔽物抵擋攻擊,真的不行的時候就試著避開。

 

  這實在太糟糕了,真的很糟糕啊,這是世博怪物特技秀嗎?他再怎麼樣也沒有這種能力啦!

 

  司空試著躲到一面破牆的後面,只是植物的根部生長速度異常快速,迅速膨脹之後的根部力氣變得巨大無比,司空躲一面牆,根部就不厭其煩的毀一面牆。

 

  「等、等一下,海德菈,我想我們之間還是能說說的吧?沒必要大打出手啊!」逃到一半,司空決定來個隔空喊話,也不管對方也沒有聽見,反正有喊就是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。

 

  然後,植物的攻擊瞬間全部都停了下來,司空看見海德菈乘坐在其中一塊根部的上面,緩緩地朝他而來。

 

  「要說什麼?」

 

  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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